1272.2. 開目抄 ~ 金言 12.
第十二章 一念三千之佛種
一
諸經不說之一念三千之佛種
傳教大師,日本顯教密教之元祖,於法華秀句云「他宗所依經雖有一分佛母義,然但有愛而欠嚴義(說一分之實相之理,然僅是說佛產生的道理,這只是母之愛,而沒有說父之嚴義之佛種)。相對於此天台法華宗具父之嚴與母之愛二義,一切賢聖、學無學及發菩提心者之父也」。眞言宗及華嚴宗等之經經,猶無所謂下種益、熟益、脱益等三義之名字,何況其義(內容)。華嚴宗及眞言宗之經典等,雖有說一生初地之即身成佛等(一生之間到達所謂初地之高位,此身不改地成佛),然經權經(暫且說之方便之教)也,故沒有說出成佛之根源之過去之下種益。不知種之脫故(無下種之成佛故,無何實体),就如秦始皇之臣子趙高之登位,日本道鏡之居王位一樣,皆為虛也。
宗宗互諍權力(互爭自己之宗旨乃優也)。我不加入此種爭論,但只盡力於經典之心。依法華經所示之佛種,天親菩薩立種子無上也。此佛種者天台之一念三千是也。
二 一念三千之盜用
華嚴經為首之諸大乘經及大日經等之諸尊(諸佛諸菩薩),成佛之種子皆一念三千也,而只天台智者大師一人体得此一念三千法門。華嚴宗之澄觀盜此一念三千之義而成華嚴經之「心如工(巧妙的)畫師」之文之神魂。眞言宗之大日經等沒說二乘作佛、久遠實成、又一念三千之法門也。印度善無畏三藏來震旦後,見天台之止觀而智發,於大日經之「心之實相」及「我,一切之本初」之文之神,盜入天台之一念三千而成眞言宗之肝心,加之又以印(諸佛之內証表現於身体上的印相)及眞言(表現於言語上的真言)作為秘密之事相來粉飾,而於判法華經與大日經之勝劣之際,作出理同(一念三千之理,兩經同等也)事勝(大日經備事相故,勝)之釋。然而作為金剛界及胎藏界之兩曼荼羅之原理的二乘作佛和十界互具之法門,果真大日經有乎;真言宗第一之誑惑也。故傳教大師批判云「新來真言家則泯筆受之相承(善無畏曾欺騙天台宗之一行禪師而取入一念三千,然真言宗謂無此事),舊到華嚴家則隱影響之軌模(法藏之五教判乃受天台之四教判之影響而立的,然華嚴宗隱瞞此事實)」。譬如有人渡到俘囚(未開化)之島,而說柿本人麿「朦朧」之和歌乃其所吟成,島上之人們當如其所說的那樣認為吧。漢土、日本之學者又如斯,看不清真言宗之不正。
三
諸師之歸順
良諝和尚云「眞言、禪門、華嚴、三論等之教,乃至,若望法華等(與法華經等相比)是攝引門(只不過是為了引導人們入於真實之方便之門而已)」。善無畏三藏年輕的時候因生病一時命絕,而遭閻魔大王之責備,就是因為「盜入法華經之一念三千」之惡行也。後因改心歸伏法華經才脫離閻魔之責備。其後,善無畏、不空等,置法華經於兩界(金剛界曼荼羅及胎藏界曼荼羅)之中央,如大王來尊崇,而胎藏界之大日經及金剛界之金剛頂經則置於左右如同臣下之位置,示向法華經之歸順。日本之弘法大師,教相(判定一代聖教之勝劣)之時,雖寄心華嚴宗而將法華經置於第八住心之低位;然傳真言宗之事相於實惠、眞雅等弟子及天台宗之圓澄、光定等人人之時,則安置法華經於兩界之中央。又如三論宗之嘉祥大師,雖於其法華玄論十卷之中定法華經乃會二破二之第四時之經典(云天台定法華經為第五時乃錯誤,其經應是:開會二乘為菩薩乘,破折二乘為菩薩乘之第四時之經典也),然不久即意識到自己之錯誤而歸伏天台,七年之間廢講散眾以身爲肉橋(踏台)來侍奉天台大師。法相宗之慈恩,於法苑義林章七卷十二卷「法華一乘教乃方便,三乘才是眞實」之妄言多矣。然而弟子栖復之法華玄贊要集第四卷卻云「故亦兩存(兩者共真實)」,自宗之主張不定(模稜兩可)矣,言雖兩方(言雖似承認雙方之真實),然心歸伏天台矣。華嚴宗之澄觀作華嚴經疏,「華嚴和法華相對,法華方便」,看起來雖似這麼寫,然「彼宗以之(十界、十如、三千之法門)爲實義,此宗(我華嚴宗)之立義理無不相通」這樣寫,此非還悔之前所說的「法華經方便」之言辭乎。弘法大師又如斯也。無龜鏡則看不見自己之臉,無敵人則不知自己之非。眞言等諸宗之學者們,不知自己之非,然碰到了傳教大師才始知自宗之失。
所以諸經之諸佛、菩薩、人天等,雖似以彼彼之經經來引導而成佛,然實基於法華經之佛種而得正覺也。釋迦及諸佛之「眾生無邊誓願度」之總願,皆於此經滿足;方便品之「如我昔所願,今者已滿足」之文,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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